建筑越来越像“她”,而不是相反。然而这
却无须奇怪,因为,气象所在,人即“风
水”;心灵所居,身体就是建筑。
这就像禅宗著名的“指月”,在这里,艺术
家的“身体”即“指”月”则可以是指人心、身
体、一个特定的空间或任何结构物体或
甚至就是宇宙。因为宇宙就是我们人类
居住的一所大屋、归宿或者一个花园,
而人心则是所有梦想和意义最后的家。
按照中国人的观念,其实人体的运动过
程根本就无异于宇宙的运动过程,即――
它本身和过程都是―――“道”,至少它对应
着一种无庸质疑的明确的“天人关系”。
同样地,人心就更加微妙广大,深不可
侧。因此往往有关它的很多事情只能被
认识,而不能被解释――甚至根本就不能
被凡人所真正清晰和正确地认识。
正如生命的真谛没有人能够完全洞悉。
或者也许有,但是我们永远也没法真正
知道。同样地,其实可能在大多数情况
下同样也没有人能够真正领会包括它的
创造者在内的艺术家作品中的意思。艺
术家像一个生活在“象牙塔”内的人,一直
行动在梦想的“空中楼阁”之中,总是试图
用她的思想去塑造世界或一个她自己的
世界。
因此我们究竟是否从她肢体语言―图式系
统的布局中读懂了比方说如艺术家名字
般的相对对称结构(ANNA)(?)或
者其作品之与意云何与真象(?)――一
种不啻为音乐的构思――其实我们最终无
法确。
们似乎还是可以觉察到她的作品貌似单
纯的表象下有(……)“如水波涟漪之扩
散――,如蝴蝶翅膀第一次的颤动――,如
处子之初啼――
,如‘马太效应’或者波色子或者量子
的湮灭――,甚至如不可见的超玄宇
宙……,比如说,始于虚空,以至无
穷……。”的这样的一种意象。
因此,我们似乎看到了“她”(……)
“器人变形金刚,也像一种密宗的手
印,也像喻伽甚至太极拳,有无限的
可能性。……这可能性的背后也可能
是真正的不可触及的永恒奇迹――即‘万
丈光芒’。
“又如中国古代绘画中的‘造山运动’。
因此如海市蜃楼。如‘礼’的‘天之经、地
之义、人之行’。又如一本极简与纯粹
的从壳、到形、到心的书。如哑语,
如信号,如SOS,如卡通片。又如中
国的象形文字,也因此每个形状都有
象、数、理。如一种耳无所闻、目无
所见、心无所思的无限界。
(或许) “有无极,太极,阴阳之道;
简易,变易,不易的生生不息的转化
和循环。有宇宙为家、‘空’即是家的喜
乐和舍得。有由形而气,由气而神,
由神而道,由道而自然这样的‘成为大
者’的生气。也有‘无’在有中,‘有’在无
中,‘无’中生有,‘有’复还无那样的‘有
无相生’的大道理。有处于一种十字
路口和中间状态的互不承认,互不否
认,可此可彼,可进可退,可好可坏
的世界无界的曼妙和转换。也有面对
现实的悬念、挑战、激情、姿色、仪
表、才华、德性、学说、批判力、建
设性、责任感,甚至‘山寨主义’式的幽
默与敏感……。”
除此之外,也许还有艺术家对人的环
境、处境和心境的关注,也就是对人
的生物性、社会性和个体性的探讨,
也就是对人的生态问题、世态问题和
心态问题的揭示或者说拷问。
总之皆志意和雅,幽玄虚寂,宁静神
明。